曹雪芹传

注1：四十年代草创《红楼梦新证》，曾见一文，引述东北父老传说，曹家上世有兄弟二人，尔正、尔玉，尔正为长门，尔玉是二门。此点印象最清晰，不料落笔属稿时，因引用了奉宽的《兰墅文存与石头记》（它正好也谈到曹家上世的事），一时疏失，便将上述的另一文误混为一，而未能分引二文。这个疏失一直沿袭到《新证》增订本，也未发现。后经读者指出，而隔时太久，我已追忆不起那篇文章的题目了。当时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学生，初习治学之业，是不会懂得世上还有“伪造史料”的事情的。

注14：又《春游锁谈》第一集“曹雪芹故居与脂砚斋”条云：“友人徐邦达告余‘曾见大手卷，有曹雪芹题诗，忘其手卷之名。’友人陶北溟告余，其同乡庄炎字庄汉，藏有《海客琴樽图》卷，系乾隆时……金某奉使中国，乞某画家作此卷，遍征当时士大夫题咏，无虑数十家，中有可著重者二人：为曹雪芹、顾太清（满洲女词人，奕绘之侧室，名春，字子春，号太清）题诗。……按邦达所称者，当即北溟所言之《海客琴樽图》也。暇日当质诸邦达。”

我们用什么话才能表达我们贾少到这里时——一位最伟大的文学家奋斗一生、在这个节日贫病而死——的崇敬悲悼心情呢？真是感到词意俱尽。试以小诗一首来结束这段叙述吧： 哀乐中年舐犊情，卢医宁复卜商明？ 文星陨落西山动，灯火人间守岁声！

夜寒灯火在书帷，霜月相关午漏稀。 得失安能逃愧负，素心耿耿对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