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十年

叶永蓁

葉永蓁，1908年阴历六月初二生于浙江乐清白象茗屿乡高岙村，乳名崇余，原名蓁，字剑榆，号会西。因向女友示爱，改名永蓁。民國三年（1914年）入盘谷小学，不久转入在温州的浙江省立第十师范附小，后升入省立第十中学。恋爱失败远离家乡考入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后服役于广州燕塘炮兵 团。入伍一周即随师北伐至武汉，十六年（1927）年1月入读武汉军校，半年后毕业担任浙江警备师少尉排长，又任第一路军营长参谋。大革命后脱离部队浪迹沪上，任教于亚士培路上的滨海中学，与国民党编遗军人符号同住在上海艺术大学边的一个小旅店里。据符号回忆，当时他们每晚都去艺术大学，符号找女友谢冰莹，葉永蓁找女友——谢冰莹的室友楼曼文。这两对总在艺大的阳台上缠绵至夜，回来后符号写《风沙掇拾》，叶永蓁写自传体小说。之后葉永蓁把这部名为《茵茵》的小说初稿寄给鲁迅，經鲁迅建議進行部分修改，改名《小小十年》，由鲁迅写《小引》，春潮书局发行单行本，葉永蓁自绘封面和12幅插图，风行一时。因这本小书，葉永蓁当年名头不小，其通信被孔另境编入《现代作家书简》。之后葉永蓁有一些短篇小说和散文发表，目睹“左联”将“文坛搅得乱七八糟”，他独自一人回到军中。二十六年（1937年）2月，《宇宙风》发表葉永蓁的《再当丘八》，记述他重回军中的心路。二十七年（1938年），曾帮郁达夫劝王映霞回家。二十三年（1934年），葉會西任国軍少校参谋，之后在军中担任多种职务。抗战结束后升任少将炮兵指挥官，三十八年（1949年）以少将师长职撤至台湾。三十九年（1950年）任金门防卫司令部少将副参谋长，后任副军长。五十三年（1964年）底退役。六十五年（1976年）10月7日于台北逝世。若不是一部《小小十年》，葉永蓁将在文学史中波紋不见。即是有了《小小十年》，若不是因为鲁迅，他的名字也可能无人关注。鲁迅为何对这部小说赋予特别关注，除了造出“新的战士”的初衷，《小小十年》的确有它的特点。十八年（1929年）11月19日《申报》副刊《艺术界》的“新月书评”批判《小小十年》的革命观，鲁迅当即撰文《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为之辩护。《小小十年》于十八年（1929年）9月由上海春潮书局出版，二十二年（1933年），生活书店重印《小小十年》，四十四年（195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印，删去了“小引”、“后记”和插图，在當時情況下，此書能出版，已屬不易；四十六年（1957年）第二次重印；七十四年（1985年）11月，上海书店以《鲁迅作序跋的著作选辑》名义出版《小小十年》，印4000册。全书以上海春潮书局民國十八年（1929年）8月版为底本影印，除将原上下册合为一册外，鲁迅的《小引》与叶永蓁的《后记》均保持原状出版，没有删除。这是《小小十年》的善本。八十七年（1998年）1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将其列入《新文学碑林丛书》重新出版，卻沒有鲁迅的《小引》与叶永蓁的《后记》，大概係據1950年代的版本重印，有愧於該叢書自稱的“选择在现代文学史上有影响、有地位的作品原集”了。葉永蓁另有散文集《浮生集》，生活书店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出版，二十五年（1936年）再版，初版有精装本，再版平装。葉會西到台湾后，同乡金溟若知他会写，让他为《大众日报》写稿，积成《御寇短评集》，台湾商务印书馆民國六十年（1971年）出版。该书有后记，对了解他的平生有帮助。六十二年（1973年），他还有《绿意集》由台湾华欣文化事业中心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