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维度
文学的维度内容简介
作者在汉语言文化的大背景下,从文学真实、修辞、叙事话语、文类几个方面,对新时期以来的文学创作及其模式的递嬗进行了叙事学的技术分析。独特的视角、崭新的理论方法,以及耳目一新的论断,使这部著作成为近年来文学批评的一部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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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某一文类的衰退亦即这个文类向散文过渡。这时,文类的规则逐渐松弛、剥蚀,种种限令逐渐遭受冷遇、淡忘,作家的写作悄悄地变得行止自如,天然无忌——这即是散文的插入,文类的纯粹状态开始解冻了
事实上,散文的意义在于解除小说的文类戒律,从而向各种类型话语敞开大门。故事编码不再作为唯一的话语形式,甚至连思辨也可以涌入小说
梁实秋对此深有体会:“散文是没有一定的格式的,是最自由的,同时也是最不容易处置,因为一个人的人格思想,在散文里绝无隐饰的可能,提起笔便把作者的整个性格纤毫毕现的表现出来。”
美学是马尔库塞给予冲击的要害部位,只有深入到语言领域,人们才有可能切除意识形态的操纵。
节约力量原则必然尽量减少语言本身所造成的阻滞,人们不再停顿下来审查语言,斟的语言的涵义;相反,语言的流畅使主题长驱直入地作用于人们,从而将语言到预定意图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最小的程度。这个意义上,节约力量也就圈制了思想警觉,致使人们尽快妥贴地融入现实,接受传统与习惯。这显然是日常用语所携有的劝诫与支配功能。换一句话说,日常用语本身就构成了一个隐蔽而又强大的权力网络。
“语言的魔力”意味着语言对于人类居高临下的统治这种统治往往达到这样的程度:人类不再将语言视为意识与实在之间的中介一一人类将语言当作实在本身。
通过比较可以看到,复杂类型推迟延缓乃至取消了简单类型的现实对话,使之进入一种泛指状态。人们很难断言屈原的《天问》是寻求某一个的回答,也很难认定李白《静夜思》的此时、此地以及所思故乡的何人何物。复杂类型的抒情话语更具自足意味,它降低了身体与现场的意义,从而让精神越出身体与实物的束缚开始遨游。
抒情诗的历史证明,浪漫主义式的激越、豪放、纵情、明朗似乎更为投合时代风气。五六十年代盛极一时的政治抒情诗和新民歌分别从不同的方面继承了浪没主义的诗学遗产,以致于郑敏至今依然把“新诗中一直忽隐忽现的伪英雄气概和道而失真的中式浪漫主义高调”追湖到郭沫若式的语言。
艾略特在谈论《哈姆雷特》时提出的“客规对应物”时常被挪用到这些诗作上面:“用艺术形式表现情感的唯一方法是寻找一个‘客观对应物’,换句话说,是用一系列实物、场景、一连串事件来表现某种特定的情感,要做到最终形式必然是感觉经验的外部事实一旦出现,便能立刻唤醒那种情感”。换句话说,精神纵深所发生的一切无法由简单的抒情话语和身体亢奋予以解释,它必须通过种种复杂的修辞进行暗示、反衬,迂回传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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