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杂论 诗与批评
唐诗杂论 诗与批评内容简介
闻一多 (1899— 1946),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民主人士。曾留学美国,任教于清华大学、西南联大。著有诗集《死水》、《红烛》、学术研究以诗经、楚辞、周易、庄子诸领域见长。
‘唐诗研究’涉及宫体诗、初唐四杰、孟浩然、杜甫的创作风貌及李白诗英译:诗与批评”重点评论现代诗人诗作 包括郭沫若、俞平伯、田间、臧克家。虽然本书评论的对象从唐代到现代,时间跨度和风格差异较大,但由于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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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杜甫和李白的秉性根本不同:李白的出世,是属于天性的,出世的根性深藏在他骨子里,出世的风神披露在他容貌上;杜甫的出世是环境机会造成的念头,是一时的愤慨。 两人的性格根本是冲突的。太白笑“尧舜之事不足惊”,子美始终要“致君尧舜上”。因此两人起先虽觉得志同道合,后来子美的热狂冷了,便渐渐觉得不独自己起先的念头可笑,连太白的那种态度也可笑了;临了,念头完全抛弃,从此绝口不提了。 到不提学仙的时候,才提到文字,也可见当初太白的诗不是不足以引起子美的倾心,实在是诗人的李白被仙人李白掩盖了。
标点当然是新文学的一个新工具一很宝贵的工具。但是小孩子从来没使过刀子,忽然给了他一把,裁纸也是它,削水果是它,雕桌面也是它,砍了指头也是它。可怜没有一种工具不被滥用的,更没有一种锐利的工具不被滥用以致招祸的!《冬夜》里用标点用得好的作品固有,但是这几处竟是小孩子拿着刀子砍指头了… 我总觉得一个作者若常靠标点去表示他的情感或概念,他定缺少ー点力量ー一“笔力”。
工具实是有碍于全体的艺术之物:正同肉体有碍于灵魂,因为灵魂是绝对地依赖着肉体,以为表现其自身的惟一的方便。 但是艺术的工具又同肉体一样,是个必需的祸孽;所以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没有它,艺术还无处寄托呢! 文字之于诗也正是这样,诗人应该感谢文字,因为文字作了它的“用力的焦点”… 真正的诗家正如韩信囊沙背水,邓艾缒兵入蜀,偏要从险处见奇。
多数从事文艺的人们都是良善的,而作诗的朋友们心肠尤其软。这是 他们的好处。但如果被利用了,做了某种人“软”化另一种人,以便加紧施行剥削的工具,那他们的好处便变成了罪恶。 我在“温柔敦厚,诗之教也”这句古训里嗅到了数千年的血腥。
越有魄力的作家,越是要戴着脚镣跳舞才跳得痛快,跳得好。只有不会跳舞的才怪脚镣碍事,只有不会作诗的才感觉得格律的束缚。对于不会作诗的,格律是表现的障碍物;对于一个作家,格律便成了表现的利器。
文学,特别是戏剧文学之容易招和教训一类的东西,如同腥膻的东西之招惹蚂蚁一样。 文字本是思想的符号,文学既用了文字作工具,要完全脱离思想,自然办不到。但是文学专靠思想出风头,可真没出息了。 你尽管为你的思想写戏,你写出来的,恐怕总只有思想,没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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