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门阀政治

作者:田余庆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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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门阀政治内容简介

本书讲述的是从公元4世纪初年至5世纪初年的百余年间,江左几家侨姓门阀士族与司马氏皇权结合而运转的政治历史。虽不是全面的东晋政治史,但从东晋门阀士族的兴替和门阀政治的发展以至消亡,偏重于政治史方面的研究,它以江左几家侨姓士族的兴衰为线索进行考察,但也不同于各个士族门户的个案研究。书中亦旁及军事、地理、文化、经济诸问题,却也只限于阐明门阀政治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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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晋门阀政治之下,必须维持几个最强有力的门户之间的利益平衡,还要保留司马氏的皇位。各个强大门阀士族之间,彼此起着制约作用,所以当权士族多少有所顾忌,而东晋政权也得以维持至百年之久。南朝排斥了门阀政治,恢复了皇权政治,但皇权政治的基础和格局并不能一次巩固下来,政权反而失去了稳定的因素,不断发生皇族内战和易姓换代纠纷。

东晋一朝,皇帝垂拱,士族当权,流民出力,门阀政治才能维持。等到士族不能照旧当权,司马氏也不能照旧垂拱而居帝位的时候,已经走到历史前台的流民领袖人物既抛弃了司马氏,也改变了门阀政治格局,树立了次等士族的统治秩序。但是历史并未因此而断裂,历史的逻辑在晋宋之际仍在顽强地起作用。次等士族的代表刘裕既继承了孝武帝伸张皇权的遗志,又在朝堂上安排了虽丧元气但有余威的门阀士族的席次。皇帝恢复了驾驭士族的权威,士族则保留着很大的社会政治影响。这就是具有南朝特点的皇权政治。

世说新语·雅量》:“郗太傅在京口,遣门生与王丞相书求女婿。丞相语郗,‘信君往东厢任意选之。’”郗鉴选中了王导侄王羲之,嫁女与焉

东晋和南朝,历来都被认为是门阀政治的时代。实际上,真正的严格意义的门阀政治只存在于东晋,不存在于南朝

王、马关系固然有个人情谊为纽带,但又不仅如此,它更是一种以家族集团利益为基础的长期发展起来的相互为用的政治关系。如果家族集团利益发生矛盾,个人情谊一般就不起什么作用了。

东晋一朝,皇帝垂拱,士族当权,流民出力,门阀政治才能维持⋯⋯皇帝恢复了驾驭士族的权威,士族则保留着很大的社会政治影响。这就是具有南朝特点的皇权政治。

王与马的结合发展到了江左,权力结构发生变化,门阀士族势力得以平行于皇权或超越于皇权。皇权政治从此演化为门阀政治,竟维持了一个世纪之久。这是皇权政治的一种变态,是皇权政治在特殊条件下出现的变态。

历史的结论是,只有皇权与士族共治天下,平衡和秩序得以维持。所以,本来只是两晋之际具体条件下形成的“王与马共天下”的暂时局面,就被皇权与士族共同接受,成为东晋一朝门阀政治的模式。

隔世看来,他们好像是偶人戏中的角色,真正的表演者毋宁说是他们的先人,那些人曾经左右过东晋局势,但早已成为冢中枯骨。

需要说明,本节主旨只是从孙恩、卢循、徐道覆家世的社会属性何政治动向立论,而不求综论数十万农民的反晋斗争。被压迫群众自发的反晋斗争是正义的,爆发这场斗争的原因和斗争的英勇事迹,史籍具在,清楚可考,只是这些并非本节主旨,所以不多论述。

民族政权的统治者,其统治政策归根到底总是要反映整个民族的进化水平。如果民族进化水平还很低下,而统治者要长期稳定地维持一种较高的文治,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由会稽至建康,通常是西行过钱塘,北上吴郡,西北经晋陵(今常州)、曲阿(今丹阳)至京口,然后溯长江西上而达。京口是这条交通线的枢纽。 回顾历史,当年孙权在江东数迁治所,就是沿着这条交通线移动的。孙氏起自富春,地属吴郡而东邻会稽。

江南运河晋陵京口段 这是江南运河的北段,它的开凿,在工程上比江南运河中段南段要复杂得多。晋陵迤北,逐渐进入江南运河河道所经最高点的丘陵地带,水位有较大落差。运河过此,必须补充新的水源,才能保障通畅,因此出现了丹阳的练湖。《太平御览》卷六六顾野王《舆地志》:“练塘,陈敏所立,遏高陵水,以溪为后湖。

京口建康航道 会稽至建康水道交通线的最后一段,是京口、建康间的大江。东晋南朝,大江入海之处,即在京口。京口大江,据《元和郡县图志》阙卷佚文所记,阔达四十余里。京口对岸的广陵,为观涛之所,涛势骇人。

鲜卑、乌桓起兵,所支持的是司马越;匈奴起兵,所支持的是司马颖。既然司马越与司马颖势不两立,胡人双方也势不两立。由此可知“五胡乱华”的直接起因,是各胡族统治者分别参预西晋统治者之间的内乱。

(东晋时期)荆、豫与扬、徐的关系,所反映的是各个士族门户之间的关系,这是门阀政治的地域表现,或者说是以门阀为背景的地缘政治。

江左草创之时,司马氏为了应付江南士族的挑战并和辑南来的侨姓士族,只要依靠琅琊王氏,于是而有'王与马共天下',司马氏政权与侨姓士族都得以在江左立定脚跟,逐步形成门阀政治的格局。从此以后,挑战主要来自侨姓士族内部。门阀士族之间的角逐,一是以争据朝廷势要的形式出现,目的是控制皇权,借以发号施令,压倒对手;一是以竞据形胜方镇的形式出现,目的是以外制内,凌驾建康。如果某一士族在这两种形式的角逐中都占有压倒优势,那就会出现严重的局面,而这是门阀政治所不能允许的。

王承有德而无事功,但是历史渊源(于荡阴之败后追随处于危难之际的东海王司马越)却是重要的政治砝码。

案庾亮死于咸康六年之处,其时江州刺史尚为王允之

王允之奉调在此年八月,死在此年十月

江州自王允之死后,情况不甚清楚。

东晋自从“王与马共天下”以来,每当一个土族权势鼎盛,必有另一门户俟隙而起,制约它然后取代它。

东晋门阀政治出现的两个基本条件,一是皇权不振,一是士族专兵。太元以来太原王氏活跃之时,孝武帝力图重振皇权,又图以司马道子的相权相辅,是皇权不振这一基本条件已在改变之中,或者说已有了改变的可能性。太原王氏二支之中,居京口重镇的王恭,兵力仰赖于并非门阀士族的刘牢之;先后居上游荆、江的王忱、王愉,也都无兵权在握,是士族专兵的这一基本条件已不存在。所以,代表门阀政治一个特定阶段的太原王氏两支的覆灭,实际上也是东晋百年门阀政治的终场。 太原王氏在东晋的政治作用消失了,东晋一朝的门阀政治实际上从此结束。

但是不论在北方或在南方出现的这些事情,都不过是历史的表面现象。历史运动中的胜利者,不是这一胡族或那一胡族,也不是江左的门阀士族或次等土族。历史运动过程完结,它们也统统从历史上消失了。留下来的真正有价值的历史遗产,是江南广阔的土地开发和精致的文化创造,是北方普遍的民族进步和宏伟的民族融合。

司马越与王衍,是一种各有图谋的政治结合。司马越以其宗王名分和执政地位,为王衍及其家族提供官位权势;王衍则为司马越网罗名士,装点朝堂。当时北方名士团聚在王衍周围的,数量很多,其中的王敦、谢鲲、庾散、阮修,号为王衍“四友。由于王衍的引荐,诸王、诸阮以及谢鲲、庾散、胡母辅之、郭象、卫玠等名土都被司马越所延揽,南土也有辟司马越府者,所以史称越府“多名土,一时俊异。”这些人祖尚玄虚,多半没有政治能力,在司马越得卵翼下醉生梦死,等待着命运得安排。

琅邪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匡济者。会三月上巳节,帝亲观禊,乘肩舆,具成仪,导及诸名胜皆骑从。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之,见其如此,成惊惧,乃相率拜于道左。”据说南士因此应命而至,“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以后,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

前秦主力,据《苻坚载记》言:“坚发长安,戎卒六十余万,骑二十七万,前后千里,旗鼓相望。坚至项城,凉州之兵始达成阳,蜀汉之军顺流而下,幽冀之众至于彭城,东西万里,水陆齐进。运漕万艘,自河入石门,达于汝。”《世说新语・识鉴》“郗超与谢玄不善”条注引车频《秦书》则言:“众号百万,水陆俱进,次于项城。自项城至长安,连旗千里,首尾不绝。”史传以此称道苻坚出师之盛,自年所未见。

南宋陈亮有感于晋宋偏安,如出一辙,山河破碎,吊古伤今,在所作《念奴娇·登多景楼》一阕中发问慨叹:“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门阀政治,也就是“门户私计”的政治,严格说来,只限于东晋,孙吴时还没有,南朝时又成过去,“六朝”云云,是陈亮误解之词。而东晋一朝的门阀政治,则是贯彻始终,发其端者,是琅邪王氏。

乘舆传国玺,秦玺也。晋中原乱,没胡,江左初无之,北方人呼晋家为' 白板天子'。

《魏书》卷七二《贾思伯传》,思伯虽贵重而不骄人,答人问曰:“衰至便骄,何常之有?”当世以此为雅谈。……魏晋南北朝的士大夫懂得有盛必有衰,懂得“衰至便骄”,不衰无须骄矜作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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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余庆

田余庆

田余庆,1924年,湖南湘阴人,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主要著作有《中国史纲要》(合著,翦伯赞主编),国家教委第一届大学教材特等奖);《东晋门阀政治》(第一届国家图书奖)、《秦汉魏晋史探微》、《拓跋史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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