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之家

作者:屠格涅夫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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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之家内容简介

19世纪50年代中期,俄罗斯贵族阶级趋向没落,农奴制的崩溃已不可挽回。1853--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暴露了沙皇制的腐败,进步知识分子在思考人民的命运、祖国的前途。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正是在这个时期酝酿构思和呈献给读者的。《贵族之家》鲜明、形象地描绘了俄国贵族的兴亡史。拉夫列茨基虽有远大目标,但怯懦得不知所措,甚至寄希望于贵族少女的指点与拯救。在《贵族之家》中,作家通过拉夫列茨基与丽莎的爱情波折,探索了人生和个人幸福问题。小说叙述了贵族青年拉夫列茨基由于年轻迷恋上了莫斯科退伍少将之女--美丽的瓦尔瓦拉,并轻率地与她结了婚。后来夫妇定居巴黎,瓦尔瓦拉成为社交场上的"名人"。拉夫列茨基发现妻子不贞后愤然离家。回国后与丽莎邂逅,互生爱慕之心。这时报刊登了他妻子的死讯,这燃起了他对幸福追求的希望。就在他与丽莎互托终身后不久,瓦尔瓦拉突然出现。那则死讯竟是讹传。幸福的希望化为泡影,丽莎进了修道院;拉夫列茨基虽然在妻子的恳求下没有离婚,从此一个人孤寂地度过余生。八年后当他故地重游再访丽莎家的宅邸时,已经物是人非,故人相继作古,丽莎还在修道院;年轻的一代长大成人,入住故宅。他在花园里昔日与丽莎互表衷情的长椅上静静地回忆过去,然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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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他(罗亭)的这种迫不及待的即兴之谈并不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空谈家的沾沾自喜的矫揉造作,而是一种灵感的嘘息。他并没有搜索词句;词句是左右逢源地、自由自在地流到他唇边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径直从他的灵魂深处迸涌出来,燃烧着全部信仰的火焰。

她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一种并非故意做作,而且有点儿羞怯的优美姿态;……她心中满怀着一种义务感,怕让任何人受到委屈,她有一颗善良、温柔的心。

有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两个人互相认识但不亲密,会在短短几分钟内亲近起来,而这种亲近之感立即表现出来,流露在眼神中,在亲切的低低笑声中,在他们的举止行动中。在拉夫列茨基和丽莎之间恰恰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原来是这么个人”,她想到,亲切地望着他,“你原来是这么个人”,他也想到,因此当她当时稍带迟疑地对他表示,她心里早就有话想对他说,只是怕他会生气时,他并没感到很吃惊。

受苦人和受苦人本该同病相怜,但在晚年却难以彼此投合,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和他之间没有相同的东西,甚至连希望也不一样

一路上拉夫列茨基和列姆很少交谈,各想各的心事,各自为互不干扰而满意,他们分手时也相当冷淡,不过在俄国朋友之间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4.“这件事您怎么说?”拉夫列茨基终于说道。 “我怎么说?”列姆阴沉地反问,”我什么都不说。一切死去了,我们也死去了。您是向右拐吧?” “向右” “我是向左。再见吧。”

“你们的生活在前面,你们会生活的轻松一些,你们不必像我们那样不得不探索自己的道路,不得不斗争,在黑暗中跌倒,再站起来,我们操心费力只求保全自己,可是到头来有几个保存下来!你们要干事业要工作,我们这些老头子会向你们祝福的,至于我,经过今天这一天,经历了这种种感受,只能向你们最后地鞠躬道别了。我看到生命的尽头,看到正在等我的上帝,虽不免悲伤,但并不嫉妒,也没有阴暗的感情,我是想说:“你好呀,孤独的晚年!燃尽吧,无意的生命之火!”

……罗亭,聪明的、洞察一切的罗亭,自己也很难肯定自己是否真爱娜达丽亚,是否真在苦恼,假如离开了她,他是否真会感到苦痛。既然他决没有存心玩弄女性一一这一层是应当为他主持公道的一一那么,为什么他要去挑动那可怜的少女的心呢?为什么他又怀着秘密的战栗等待着她呢?唯一的解答只能是:没有比缺少热情的人更容易不能自持的了。

华尔华拉・巴弗洛夫娜拿起了一本乐谱,半遮着脸面,口里咬着块饼干,眼角和唇间浮着浅笑,歪到潘辛这一边来,低声说道:“这位好太太,倒会放空枪呢!”潘辛微微一怔,几乎被华尔华拉・巴弗洛夫娜的大胆惊呆了;可是,他也不曾觉察到,在这奇峰突出的俏皮话里,就是对他,对他自己,也隐藏了多少的轻蔑;他(可怜的人!)竟忘了玛丽亚・德米特里耶夫娜对他的恩厚和宠爱,忘了她请他吃的饭,借给他用的钱,却以同样的浅笑、同样的低声回答道:“我完全相信。”一甚至还不是“我完全相信”,而是“俄完全相行!”

玛丽亚·德米特里耶芙娜年轻时是个有名的金发小美人,到了五十岁的年纪虽说有点臃肿,但那模样仍未失去动人之处。与其说她心地善良,不如说她多情善感,而且直到成年依然保持着贵族学校女生的习气;她娇气十足,只要自己的习惯爱好受到干扰,立刻发脾气甚至会哭起来;反过来说,如果她心满意足,没人和她闹别扭,她也十分和蔼可亲、殷勤体贴。

天生的想象生动,思维大胆,这是日耳曼民族特有的禀赋。

浑身上下全是大不列颠的气味,已经深入骨髓了。

费嘉满了十六岁,伊万·彼得罗维奇认为有责任及时给他灌输轻视女性的思想,于是这位年轻的斯巴达人尽管心怀怯意,刚长胡须,血气方刚,却已极力摆出冷漠和粗鲁的模样。

他已经十九岁,开始思考问题并摆脱压制自己的那只手。他以前已经注意到父亲言行不一,满口宽松的自由主义理论而实行的却是冷酷狭隘的专制主义,但是他没料到有如此急剧的转变。这位顽固的利己主义者大现原形。

他的头脑清楚,正常,有点迟钝,他的性格偏于固执、内向、懒散,这样的人本应当早早地投身到生活的激流中去磨炼,但他却被人为地置于孤独的环境……到如今,禁锢他的怪圈已被打破,可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拉夫列茨基很晚才回到家里,衣服也没脱,手捂着眼睛,呆呆地坐了很久,陶醉于迷恋之中。他觉得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活着,他所有的打算、抱负,这一切无聊的废话,一下子都化为乌有。他的整个灵魂都融合成一种感情,一个愿望,那就是要幸福,要拥有,要爱情,女人的爱情。

他痉挛地打起了呵欠。他浑身无力,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可并不感到疲倦;但疲倦还是控制了他,他睁着眼睛坐在那里,心里一片茫然,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独自一人待在这不认识的空房里,四肢麻木,嘴里发苦,胸口压着块大石头。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些地方,生活在沸腾,急急忙忙,隆隆作响,而这里的生活则在无声地流逝,如同溪流漫过沼泽地上的青草。拉夫列茨基一直坐到夜晚,观察这流逝的生活,旧时的伤痛在他的心灵中,春雪一般地融化了,而且说也奇怪,家国之感在他心中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如此深沉。

而拉夫列茨基又是一个彻夜不眠。他没有悲伤,也不激动,他身心俱静,可就是睡不着。他甚至没有回忆过去的光阴,他只是观察自己的生活,他的心跳动得沉重而平稳,几个小时飞快地过去,他却毫无睡意,只是头脑里不时浮出这样的思想:“这都不是真的,这都是胡说八道。”于是他就停下来不想,低下头来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难道,难道您竟没哭吗?” “没有,我惊呆了,不过,眼泪又从何而来?哭自己的过去吗?但它已全部被烧掉了!她的行为本身并没有毁坏我的幸福,只是证明,幸福从来就不曾有过。那还哭什么呢?不过,谁知道呢?如果在两星期前我得到这个消息,也许我会更难受一点。”

“啊,我的孩子,”拉夫列茨基突然叫了一声,声音颤抖起来,“您别自作聪明,别把自己心灵的呼唤叫作软弱,您的心灵并不愿意没有爱就委身于人,您不要对一个您并不爱也不愿意归属于他的人承担这么可怕的责任……” “我是顺从,什么也不承担……”丽莎还想说下去。 “那就顺从您的心灵。”拉夫列茨基打断她,“只有它才会对您说实话。经验,理智全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剥夺自己在人世间最美好的,唯一的幸福吧!”

还有一次,拉夫列茨基坐在客厅里听着格杰欧诺夫斯基那婉转而腻人的絮叨,突然之间,他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回头,正好碰上丽莎那深沉的、注意的、疑问的目光……这目光直盯着他。后来拉夫列茨基一整夜都思索这目光的含义。他并不像男孩子那样恋爱,长吁短叹和苦闷煎熬对于他来说也未免不成样子,再说丽莎本人也没有引起他这样的感情,但是,在恋爱中各个年龄有各个年龄的烦恼,而他则把烦恼尝了个够。

发生在少女纯洁心灵中的变化是语言无法表达的,这对于她自己也是个秘密,那么,就让它对所有人都成为秘密吧。谁也不知道,谁也没见过,谁也不会看到一颗将要生长、开花的种子在大地的怀抱里如何灌浆,如何成熟。

也许是由于年轻时放纵,也许因为从小就呼吸巴黎空气,她思想里有一种廉价的怀疑一切的东西,经常表现为这样一句话:这一切多么愚蠢。

他的心在碎裂,在那空虚、似乎麻木的头脑里萦绕着始终如一的阴暗、无聊、恼人的思绪。“她还活着,她就在这里。”他喃喃自语,越来越觉得奇怪。他感到失去了丽莎。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对他的打击来得太突然了。

爱情并没有给她带来欢乐:从昨天晚上起她已经哭了两回。意料不到的新感情刚刚萌芽,她已经为此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别人的手竟这么粗暴地触犯她那神圣的秘密!她又羞,又苦,又难过。但她心中既无怀疑也无恐惧——拉夫列茨基对于她更加珍贵了。当她不了解自己的时候,曾经动摇过,但自从这次会面,经过这次亲吻——她已经不能动摇,她知道自己爱上了——于是就爱得真诚,爱得严肃、倾心,爱一辈子,不怕威胁。她觉得这种连系是外力破坏不了的。

瓦尔瓦拉·巴甫洛芙娜表现得像个哲学家,有问必答,不存疑虑,斩钉截铁。显然,她曾经和各种有识之士常常交谈。她的全部思想感情都是围着巴黎转。

拉夫列茨基在瓦西里耶夫斯克耶待了一天半,几乎终日在四野徘徊。他在一个地方待不住:苦恼啮噬着他,急剧而又无力的冲动不间断地折磨着他。他想起了回到乡间第二天充满整个心灵的那种感情,想起了当时自己的种种打算,不禁对自己大大地恼恨起来。是什么东西让他脱离开自己认定的责任,脱离开自己未来唯一的任务?是对于幸福的渴望——又是对幸福的渴望!

拉夫列茨基极力想用这些想法来缓解自己的痛苦。但那痛苦是巨大而强烈的。就连那与其说老得糊涂,不如说感情麻木的阿普拉克谢娅也不住摇头,目送他为进城而上了车。马车跑起来,他直挺挺、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眼凝视着前面的道路。

“……但是没有法子。我感到,这里不是我住的地方。我已经和一切道过别了,对家里的一切最后鞠躬致敬。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我心里难受,想永远与世隔绝。您不要阻拦我,也不要劝阻我,请您帮助我,不然我就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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