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常谈
语文常谈内容简介
吕叔湘(1904―1998),当代著名语言学家,江苏丹阳人,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所长。长期从事汉语语法研究,创
热门摘录
七年之后,他在印度旅游,住在一家旅店里。有一天,等开饭的时候,他给店主人的小女儿画鸟玩儿。当他花了一只猫头鹰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女孩说:“请您再给画一个猫咪!——因为,您知道,他们坐上一条船出海去玩儿,带了点儿蜂蜜,还有不老少的钱,外边包上一张五块钱的钞票。”李尔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个女孩儿上学的学校里,老师把这首诗教给了全校的学生。李尔听了之后,也许会觉得他这一生没有白白度过。
尽管文字起源于图画,图画是与语言不相 干的独立的表意系统,只有在图画向语言靠拢,被语言 吸收,成为语言的一种形式(用图形或笔画代替声音) 之后,才成为真正的文字。
又有人说,汉字最美,“玫瑰”二字能让你立刻看见那娇嫩的颜色,闻到那芬芳的香味,一写成 méigui 就啥也没了;他大概认为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的 rose,德国人的 Rose,西班牙人、意大利人的 rosa 全都是无色无臭的标本。
但是从本质上看,象形文字和表意画有原则上的区别,而象形文字和后来的笔画化的文字则纯粹是字形上的变化,实质完全相等。
汉语里一个字是一个音节(只有极少数例外,如“瓩”念“千瓦”,“浬”念“海里”),一个音节包含声调、声母、韵头、韵腹、韵尾五个成分。
说实在的,从远处听人说话,首先分辨不清的是声母,其次是的韵母,最后只剩下声调还能辨别。
四声之中,音韵学家把平、上、去归为一类,跟入声对立,文学家却把上、去、入归为一类,跟平声对立,称之为仄声。
因此只有几个读音都是常常应用,势均力敌,オ能长久并行,例如“长” cháng 和“长” zhǎng,“ 乐” lè 和“乐” yuè。否则比较少用的读音很容易被常用的读音挤掉,例如“间接”不说 jiànjiē 而说成 jiānjiē,“处理”不说chǔlǐ 而说 chùlǐ,“从容”不说 cōngróng 而说成 cóngróng,“一唱一和”的“和”不说 hè 而说成 hé,不但常常可以从一般人嘴里听到,而且也常常可以从电影里、舞台上和广播里听到。是不是有一天会“习非成是”呢?谁也不敢预言。
还有一种特殊的同音字:“他”和“她”和“它”,“的” de和“地” de。这里的字形分别纯粹是书面上的事情,在语言里只能算是一个字。
专门指形体的时候,最好管它叫“汉字”。专门指声音的时候,最好管它叫“音节”。专门指音义结合体的时候,最好管它叫“语素”。
语言不可避免地要有概括作用或抽象作用。
语言的表达意义,一部分是显示,一部分是暗示。
语言的地面上是坎坷不平的,“过往行人,小心在意”。说话的人,尤其是写文章的人,要处处为听者和读者着想,竭力把话说清楚,不要等人家反复推敲。在听者和读者这方面呢,那就要用心体会,不望文生义,不断章取义,不以辞害意。归根到底,作为人们交际工具的语言,它的效率如何,多半还是在于使用的人。
同时,汉字的难学使中国的读书识字的人数经常维持很小的比率,而既读书识字则了解传统的文字又比用拼音文字的民族容易,社会上对于语体文字的需要就不那么迫切,因而造成长期使用所谓“文言”的局面。
比较方言的语汇,首先要区别文化语汇和日常生活语汇。文化语汇,特别是有关新事物的用语,各地方言是一致的,有例外也是个别的。
单纯根据口语,要决定是几种亲属语言还是一种语言的几种方言,本来是不容易的。事实上常常用是否有共同的书面语以及跟它相联系的“普通话”来判断是不是一种语言。
在不需要用普通话的场合,没有必要排斥方言,事实上也行不通。甚至“只会说普通话的人,也要学点各地方言,オ能深入各个方言区的劳动群众”。但是这不等于提倡用方言。比如用方言写小说、演话剧,偶一为之也无所谓,可不必大加推崇、广为赞扬,认为只有用方言オ“够味儿”。普通话也是挺够味儿的。
语文常谈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