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八十忆旧

作者:巴恩斯通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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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八十忆旧内容简介

当代享有世界声誉的阿根廷诗人、小说家、作家、翻译家,精通英、法、德等多国语言。创作风格受西班牙极端主义流派和卡夫卡,爱伦·坡等人的影响而又独树一帜。深邃、博学,尤以融现实于虚构而臻于神秘的“迷宫”式构思著称,文体纯净而迷幻,被认为是超现实主义在拉丁美洲的另一种经典范式和后现代主义的“鼻祖”。本书系李耄耋之年多次接受访谈的记录结集,涉及他对时代、宗教、哲学、文学(包括文学史及代表性作家、诗人)尤其是写作自身的诸多观点,据此可以一窥这位大师的心灵堂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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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在我们存在的同时,我觉得我并没有梦见你,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并没有梦见我。

我们会尽量愚蠢 在驳不倒的同时他们又不能表示信服。……论争不能使任何人信服。然而我们也许会信服夜晚的风、空气,但论争不会使我们信服。 就短篇故事而言,情节是首要问题,但对长篇小说来说,情节就不那么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人物。 镜子与交媾是可憎的,它们都繁殖人的形象。……我认为人类的形象和镜子中的形象同样不真实又同样真实。镜子与交媾是一回事,它们都创造形象,而不创造现实。 艺术既是提及。你只能提及事物,你永远无法解释它。

当我寻找自己时,我从未找到过那个我所熟悉的人。世界就是如此。

在我闷闷不乐的时候——我时而让自己感到闷闷不乐——我就把死亡视作伟大的拯救。说到底,对于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来讲发生什么不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将再也看不到他。我把死亡当做一种希望,一种把自己完全抹掉、完全湮没的希望。我可以指望这一点。我知道没有来世,不必对来世感到恐惧或抱有希望,我们将简简单单地消失,这是理所当然的。我视不朽为一件可怕的事。但实际上它将永远无所作为。我肯定我个人不会永垂不朽。我感到死亡将证实是一种幸福。除了被遗忘、湮没,我们还能期待什么更好的事呢?我就是这样感受死亡的。

我父亲说:“尽量多读书,非写不可时再写。最重要的是,不要急于发表。”

所有这一切,错误的女人、错误的行为、错误的事件,所有这一切都是诗人的工具。一个诗人应当把所有的东西,甚至包括不幸,视为对他的馈赠。不幸、挫折、耻辱、失败,这都是我们的工具。 幸福以其自身为目的。 而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我就会觉得我生命的每一时刻都具有诗意。我生命的每一时刻都像一种黏土,要由我来塑造,要由我来赋之以形态,把它炼成诗歌。

因为我发现我是在逐渐失明,所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沮丧的时刻。它像夏日的黄昏徐徐降临。

当莎士比亚说“Looking on darkness which the blind do see”(看那盲者所见到的黑暗)时,他是搞错了。盲人与黑暗无缘。我的四周是发着光的朦胧一片。

我认为一个人总在死亡。每一次我们不能有所感受,不能有所发现,而只能机械地重复什么的时刻,就是死亡的时刻。生命也会随时到来。如果你单独拿某一天看看,你就会发现这一天里有许多次死亡,依我看,也有许多次诞生。但是我不想做一个行尸走肉。我尽量保持对事物的兴趣。我始终在接受着各种经验。这些经验会变成诗,变成短篇小说,变成寓言故事。我始终在接受它们,尽管我知道很多事情我只是机械地去做,去说,这意味着,与其说它们属于生命,不如说它们属于死亡

也许你不能理解它,却能够感受它,那就更好,因为诗歌并不诉诸理性而是诉诸想象。

当一个人想到曼哈顿,他就会想到纽约这座大众的城市。不过它会使你失明,就像太阳会使你失明。太阳当然是神秘的。据我们所知,只有鹰能够直视太阳。我无法一睹组约,不是因为我双目失明,而是因为纽约使我失明,与此同时我又爱着它。

至于地狱,依我看它不是一个地方。人们也许是由于读了但了的《神曲》而觉得地狱就是一个地方,但我视之为一种状态。

与其说灵魂寻找通向地狱或天堂之路,不如说灵魂把自己变成地狱或天堂。 …… 奥克朗代尔:博尔赫斯,你曾说过观看是盲人的特权。

我是过去,整个过去的信徒。我不相信流派,我不相信年表,我不相信标明包创作年代的作品。我认为诗歌应当是匿名之作。比如说,如果我能选择,我会乐于让他人加工、重写我的一行诗、一篇小说,以便让它们流传下去,我希望我个人的名字会被忘掉,正如在适当的时候会是这样。 …… 我认为对于一位作者来讲,最好是他能成为传统的一部分、语言的一部分,因为语言将使用下去而书籍会被遗忘。

因为快乐毕竟是无法忍受的。我们会有片刻的快乐,但一种永恒的快乐却是无法想象的。 …… 任何时刻拯救都会以毁灭和死亡的方式到来。 …… 我所欲求的是被忘掉一一而我当然会被忘掉。任何事物都会在适当的时候被忘掉。 …… 布拉德德雷认为时间从未来流向我们。我们总是溯流而上。而未来转变或溶解为过去的时刻,就是此刻。目前只是未来变成过去的时刻。

我认为一个人总在死亡。每一次我们不能有所感受,不能有所发现,而只能机械地重复什么的时刻,就是死亡的时刻。生命也会随时到来。如果你单独拿某一天看看,你就会发现这一天里有许多次死亡,依我看,也有许多次诞生。但是我不想做一个行尸走肉。我尽量保持对事物的兴趣。我始终在接受着各种经验。这些经验会变成诗,变成短篇小说,变成寓言故事。我始终在接受它们,尽管我知道很多事情我只是机械地去做,去说,这意味着,与其说它们属于生命,不如说它们属于死亡。

”当我的视力下降到无法阅读之时,我说:这不应该是结束。正如一位我应该提到的作家所说的那样:'不要大声自怜。'不,这应该是一种新经验开始的证明。“

我认为诗歌与美必将得胜。我厌恶政治。我没有政治头脑。我有的是美学的头脑,也许还有哲学的头脑。我不属于任何政党。实际上,我不相信政治与国家。我也不相信富足与贫困。那些东西是假象。但是我相信我作为一个好的或坏的或平庸的作家的命运。

我们有两种死亡:出生之前和生命结束以后

一本书是物中之物

萧伯纳说,上帝正在创造。

尽量多读书。非写不可时再写。最重要的是,不要急于出版。

在我父亲于1938年去世以后,我母亲开始学英语以便更接近他。

如果一个人不能切身感受诗歌,那么他根本就谈不上能感受诗歌。他最好去当个教授,或当个评论家。我认为诗歌是一种极其个人、极其重要的经验,不论你能否感受它。如果你能够感受到它,你就不必再解释它了。

卡 维特: 你对 语言 听 多 识 广。“ 微暗”( dim) 是一 个 美丽 的 词。 博 尔 赫 斯:它与 德语 中的 D ä mmerung( 夕 光) 相 近似。“ 夕 光” 与“ 微暗”, 它们 是 相通 的。

没有赫尔曼·梅尔维尔,没有梭罗,没有爱默生,文学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幸福以其自身为目的。

我希望我会随时死去,但我又能拿死亡怎麽办呢?只好继续生活,继续做梦,既然做梦是我的任务。我不得不时刻沉浸在梦境之中,然后这些梦就只能变成话语,而我也只能抓住它们,尽我最大或者最糟的努力运用它们。

我所欲求的是被忘掉——而我当然会被忘掉。任何事物都会在适当的时候被忘掉。

布拉德雷认为时间从未来流向我们。我们总是溯流而上。而未来转变或溶解为过去的时刻,就是此刻。目前只是未来变成过去的时刻。

博尔赫斯八十忆旧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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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巴恩斯通

巴恩斯通

威利斯·巴恩斯通,美国诗人,学者,翻译家,1927年生于缅因州刘易斯顿,后先就读于鲍都因学字,哥伦比亚大学和耶鲁大学,通休前为印第安纳大学比较文学教授。曾于1975-1976年执教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1972年首度来华,1984-1985年作为富布赖特教授执教于北京外国语学院,出版著作40作种,其中包括《诗选:夜的代数,1948-1998》、《秘密读者:501首十四行诗》,各民族宗教文献集《另一部圣经》。曾获艾米莉·狄金森诗歌奖,古根海姆奖修金,两次获普利策奖提名。西川,生于1963年,198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现执教于北京某高校。出版有《大意如此》等4部诗集,《游荡与闲谈》等3部散文、随笔集,以及评和翻译各一种。曾获现代汉诗关(1994),鲁迅文学奖(2001)。1997年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阿奇伯格奖修金赴印度写作和旅行,1999年在德国魏玛全球论文比赛中进入前10名,2002年获美国弗里曼基金入爱荷华大学国际作家工作坊。先后参加过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法国巴黎瓦尔德玛涅国际诗歌节、美国芝加哥人文艺术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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