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与玛格丽特
大师与玛格丽特内容简介
前苏联著名作家布尔加科夫的代表作品《大师与玛格丽特》中译本又名《撒旦狂舞》。撒旦即魔鬼,按照《圣经》的记载,魔鬼是上帝的众子之一,在《约伯记》中,魔鬼就人究竟能否敬神从善的问题同上帝发生了争执,并在征得上帝的允许下对上帝自认其在地上最可信赖的仆人约伯进行百般试炼。此后,有关魔鬼试探、考验世人的内容成为西方文学史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其中,又尤以两部作品最为著名:一部是《浮士德》,另一部就是布尔加科夫的这部长篇小说《大师与玛格丽特》。 “魔鬼”历来是作为“善”的对立面形象出现的。“魔鬼”在文学作品中毫无例外地表现为一种藐视一切、毁灭一切的否定性力量。歌德《浮士德》中的靡菲斯特是这样,布尔加科夫《大师与玛格丽特》中的沃兰德亦是如此。 “一切都乱套了”,这本是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的著名开头,现在,这句话却被布尔加科夫原封不动地转引至《大师与玛格丽特》,用以表述魔鬼沃兰德君临莫斯科后的真实情形。魔鬼沃兰德在莫斯科刚一现身,就让大名鼎鼎的“莫文协”主席莫名其妙地送了命,并把杂耍剧院经理扔出了千里之外。紧接着,魔鬼沃兰德在莫斯科举行了两场盛大的“演出”,将莫斯科变成了群魔乱舞的狂欢之所。最后,魔鬼一行将莫斯科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在城市里燃起一团烈焰,腾空而逝,结束了他们的莫斯科之行! “恶”是魔鬼的本质。作为一种否定性力量的化身,魔鬼沃兰德在言行举止方面保持着恶魔贯有的作风。他说话时总是那样的尖刻,对一切现存的规范和人性的缺点冷嘲热讽、不屑一顾;行动时又总是雷厉风行,决不手软,恶魔本性暴露无疑。但令人感兴趣的是,沃兰德恶魔般的言行非但不给人一种可憎的恶感,反而给人带来的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喜剧感觉。人们正是借助魔鬼嬉笑怒骂般的言词和霸气十足式的举动,看到了貌似公允的现存规范的荒谬以及深藏于人性深处的丑陋。 中译本用《撒旦狂舞》为小说命名,主要是想表明魔鬼作为一种否定性力量的存在构成了小说的核心内容,而事实并不尽然。因为小说的原标题《大师与玛格丽特》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大师与玛格丽特之间的凄美哀婉的浪漫爱情故事在小说中的重要位置,而且在大师与玛格丽特的这段爱情中,魔鬼非但不是以一种否定性力量呈现于世人,而恰恰是以一种肯定性力量出现的。 大师不知姓甚名谁,独居斗室创作一本有关耶稣与彼拉多的小说。玛格丽特则是一位美丽孤寂的少妇。她与大师的邂逅是命中注定的,而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纽带就是那篇关于耶稣与彼拉多的长篇小说。他们俩把全身心都沉浸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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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才真叫有趣!”教授一边狂笑不止,一边说,“你们这里是怎么搞的?不论提起什么,一概没有!”忽然,他不笑了,而目,像精神病人常有的情况一样,从狂笑立即转向另一极端——大为震怒。他声色俱厉地问道:“那,照这么说,真是没有喽?”
今天伊人不在,玛格丽特仍可在心中和他交谈:“如果你被流放,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别人可不是这样做的。你不爱我了?不会,我总不相信这一点。那么,你被流放了,你死了…...若是这样,求求你放开我,让我自由生活,自由呼吸吧。”玛格丽特代替他回答说:“你是自由的......难道我抓住你不放吗?”她又反驳他道:“不,这算什么回答!不,你应该从我记忆里消失,我才能够自由!”
你应该从我记忆里消失,我才能自由。
“谢尔盖-格拉尔多维奇,您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半月,一直顽固地拒绝交出您余下的外币。您要知道,国家目前十分需要外币,而外币对您来说什么用处也没有。可您还是固执地不交。您是个有知识、有教养的人,一切您都很清楚,可您就是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于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毫不掩饰地从大衣里面拨出一枝黑沉沉的毛瑟枪,他旁边的人随手掏出了万能钥匙。总之,这些到第50号来的人是装备齐全的。其中两人口袋里备有细丝绳编制的极容易张开的线网,有一个人带着套马索,还有人带着纱布防毒面罩和氯仿①注射剂。
“也好,”魔法家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毕竟都是人。他们都爱钱,倒也历来如此……人类就是爱钱,不管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用皮革,用纸张,青铜还是黄金。他们急功近利……不过……侧隐之心人或有之……都是些凡夫俗子……大体上说,跟从前的人一样……只是住房问题使他们堕落了……”说罢大声命令道:“把脑袋安上!”
“二级鲜肉就是胡说!新鲜就是新鲜,只有一个等级。二级新鲜的鲟鱼肉就是臭鲟鱼肉!”
突然,下面的大壁炉里轰隆声响,从炉口蹦出来一副绞架,上面晃悠悠吊着具快要散架的骸骨。那骸骨脱开绞索掉到地上,变成了一个穿燕尾服和漆皮鞋的黑发美男子。随后壁炉里又飘出一口不很大的烂棺材,棺盖自动掀掉,从中钻出来另一具骸骨。美男子忙跑过去,殷勤地朝它弯起胳膊,第二具骸骨化成了一个头插黑羽毛、脚穿黑鞋子的活泼裸妇人。男女二人挽着手臂快步走上了阶梯。
“对不起,这实在太可笑了,”科罗维约夫还不肯罢休,“作家不是由证件,而是由作品决定的!您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在酝酿着什么样的构思呢?还有他脑子里的?”他指着别格莫特的脑袋说,后者马上脱掉帽子,好让女人看得仔细些。
那么,要确认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作家,难道也需要他出示证件吗?您只要从他任何一部小说里随便抽出五页,用不着任何证件就可以确信,这是一位真正的作家。而且我想,他也不曾有过什么证件!你说呢?
“让我们正视现实吧,您和我都是疯子,何必抵赖!您瞧,他摇晃您一下,您就疯了,显然您本来就有疯根。
他不該得到光明,他只該得到安寧
使他难过的倒不是那些刺人的话本身,而是那些话确实包含着真理。
“后来?”客人反问,“没什么了,接下去的事情,您自己也能猜到了。”他突然用右边的袖子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说:“爱情骤然在我们面前降临,就像小巷子里平地突然冒出一个杀人犯一样,瞬间同时征服了我们两个!” “就像电闪雷击,就像利刃出鞘!” 不过,她后来坚持认为事情的经过并非如此。她认为,我们其实很久以前就彼此相爱,只不过那时候我们相互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是的,人皆有一死。但如果仅此而已,倒也不足挂齿。糟糕的是人的死亡往往过于突如其来,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而且,一般说来,一个人连他今晚将要做什么都没有可能说定。”
“我冲了进去,”河马继续描述,“跑进会议厅一一就是有圆柱的那个房间,阁下本想抢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啊,阁下,我的妻子,如果我有妻子的话,都险些做了二十回寡妇了!(但幸亏,阁下,我没结婚,我实话实说,就因为没结婚,我才幸福。啊,阁下,怎么能用单身的自由换取繁重的桎梏呢!”)
开枪吧,随便你们做什么,反正我不起床。
不,大人,这次他很少说话。他只是说,在人的所有缺陷中,他认为胆怯是最主要的缺陷之
神明啊,我的神明!黄昏的大地是多么令人黯然神伤!沼泽地的迷雾又是多么神秘莫测。只有在迷雾中徘徊彷徨过的人,只有在死神来临前饱受过煎熬的人,只有背负着难以承受的压迫在大地上展翅飞翔过的人,オ会心有所悟。只有筋疲力尽的人才能感悟到这一切。只有这样,在离开大地上氤氲的迷雾时,在离开沼泽和河流时,他才不会心中抱憾。他会把自己安详地交付到死神的手里,因为他知道,只有死神才能(使他得享安宁)。
医生来了,在伊万胳膊上打了一针,对他说:他不会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会忘却。 伊万喝过热牛奶,重又躺下来。他骇异地感到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记忆中那只可恶的鬼猫似乎不再那样讨厌,切下的人头也不复令人生畏。伊万不去想人头的事,他陷入了沉思。其实待在医院里也很不错,斯特拉文斯基聪明又有名望,跟他打交道是很愉快的。何况雷雨过后晚间的空气又如此清新宜人。
秃山上空的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偏斜,整个山冈被两道封锁线围得严严实实。 且说,车队开上山已经有三个多小时。秃山顶上的太阳已经渐渐往西偏斜,但还是热得叫人无法忍受。两道封锁线上的士兵叫苦连大,加上寂寞无聊,免不了暗地里诅咒那三名强盗,从心底里盼着他们尽快死掉。
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扬的尘土遮住了天空,刑场上顿时暗了许多。待风过去后,中队长喊道: “第二根柱子上的,住口!” 四周越来越黑。乌云已经遮住这半边天,正迅猛地扑向耶路撒冷,奔腾翻滚的白云冲在最前面,紧接着便是饱含着水分和雷电的铅一般的乌云。忽然,电光一闪,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山冈。刽子手取下了矛尖上的海绵。 “感谢总督大人的宽大吧!”刽子手庄重地小声对耶舒阿说,随即用矛尖朝他的心脏轻轻一刺。耶舒阿浑身一抖,低声说: “总督大人……”
在这之后,保民官对中队长做了个手势,转身带着警备队长和戴风帽的人朝山下走去。周围已是一片昏暗,只有道道闪光划破黑色的天空。突然,天空喷出一道火光,中队长喊出的“撤岗!”的命令声被隆隆的雷声淹没了。幸福的士兵们边戴头盔,边往山下跑。黑暗已经完全笼罩住整个耶路撒冷城。 步兵中队刚跑到半山腰,滂沱大雨便突兀而下,雨势空前猛烈。中队跑到山脚时,滚滚浊流已经从山上追下来了。士兵们在稀泥上一溜歪斜地跑着,不时倒在泥水中,急于跑上平坦的大道。大道上,透过雨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淋成落汤鸡的骑兵中队正在驰进耶路撒冷城。
必须把他忘掉,或者自己死去。只是不能这样苦度光阴。不能!忘了他吧,无论如何忘了他吧!然而,他是那样令人难忘,这便是痛苦的缘由。
要說怯懦是人類最嚴重的缺陷,就不關狗什麽事。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愛者應該與被愛者同甘共苦共命運 世界上最可恨的東西莫過於他自己的不朽和蓋世英名
"如果说,怯懦果真是人类最严重的缺陷,那么,大概,这只狗总没有犯怯懦的罪过吧。这只猛犬除了雷电之外是什么都不畏惧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在爱,谁就应该与他所爱的人分担命运。"
“这么说,就这样结束了?” “是的,就这样结束了,我的学生!”“第118号”回答。同时那妇女走到伊万跟前说: “当然,是这样的。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会结束的⋯⋯来,让我来吻一下您的前额吧,那么,应有的一切您就都会有的。” 她向伊万俯下身来,吻他的额头,伊万迎着她抬起头来,窥探她的眼睛,但她向后退去,向后退去,跟她的伴侣一起离开伊万,走向月宫。 这时月亮发起狂来,它使月光向伊万直泻下来,月光四下飞溅,屋里的月光河开始泛滥,升高,激荡,月光淹没了伊万的床铺。正是在这时候,伊万才在睡梦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明白,而且承认:他已丝毫无法改变自己的生活道路了,他所能做的只有忘却。
珠宝商遗孀的软垫小凳上蹲着一只大得吓人的黑猫,它一只前爪举着一杯伏特加酒,另一只爪子举着叉子,已叉起一块醋渍蘑菇。 “还坐着公家的汽车到处瞎跑!”大黑猫嚼着醋渍蘑菇,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造起谣来。
烈日烘走了人群,把人全赶回了耶路撒冷。现在,罗马步兵的封锁线外只剩下了两只狗,不知是谁家的,也不知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但它们也已被烈日晒得疲惫不堪,趴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艰难地喘粗气,对身旁的绿背大蜥蜴毫不理睬——只有这些蜥蜴不怕烈日的烘烤,继续在滚烫的石头和一种有大刺的爬蔓植物之间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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