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主义的花朵
悲观主义的花朵内容简介
花朵语录:我们一生中总要遭遇到离开心爱人的痛苦,那可能是分手,也可能是死亡,对此即使我们早有准备也无力承当。人类惟一应该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对这种痛苦,但是从来没有人教给过我,我们都是独个地默默忍受,默默摸索,默默绝望。说得简单化一点,这部长篇还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一部现代版的《莺莺传》。但从它感人的程度而言,却几可与《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相比,只是茨威格的小说带有更多男性立场的美妙幻想,而这部新作则有着更多现代女性的悲切思考。它通过她凝重的笔墨和充满哲理的叙说,呼唤着一种在现代社会已属罕见的爱情——书中称此为“吸血鬼的爱情”。
热门摘录
你总会爱上那些带给你痛苦的人,他肯定会带给你痛苦的,他并没做错什么,他没有改变,但是他以前带来的那些欢乐,只因为感受的不同,轻易就变成了痛苦。没有期待的时候,他的电话总是不停地打来,等你有了期待,铃声便永远不响了…… 如此而已。
后来我渐渐明白--人对他人的需求越少,就会活得越自如越安详。没有人,哪怕他愿意,也不可能完全满足另一个人的需要,唯一的办法就是令自己的需求适可而止。所以我感到对你的需要太过强烈的时候,我便会责骂自己,会抑制自己,会想到贬低它,令它平凡一些,不致构成伤害。
克制是尊严和教养的表现,必须借助于人格的力量。那些下等人总是利用一切机会表达发泄他们的欲望,而软弱的人则总是屈从于欲望,他们都不懂得克制。 不安感是我人生的支柱,一切事情的因由。为了消除这种不安,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年轻时放纵的日子,寻根溯源也是来源于此。我寻找刺激和不同的状态,是因为我害怕我的生命空空落落,唯恐错过了什么,唯恐那边有更好的景致,更可口的菜肴,更迷人的爱情,更纯粹的人生,于是便怎么也不肯停下脚步,匆匆扔了手边的一切向前疾奔而去。后来我才知道,没有更好的东西了。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我挺着脖子支持了这么多年,最终希冀的竟然也不过是被宠爱,被恰如其分的宠爱。
我会变得坚定 ,坦然,而且安详,而你将不再爱我,我可以自由地老去,我将脱离你的目光,从岁月的侵蚀中获得自由。
他知道我是经过怎样的克制才能对他温和地微笑,才能顺从他的意愿,才能不每一分钟都说我爱他,才能每一刻都抑制住拥抱他的渴望,我才能安静地坐着,才能不哭泣,才能交谈,才能微笑,才能生活下去……他知道我爱他比我表现出来得要多,这让他害怕。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月白风清的,一种是月黑风高的,"
我不是不信,只是你说得太轻易!这句"想你"在我嘴边打了千万次的转转,最后还只能咽回肚子里,它现在还在那儿疼着,腐蚀着我的肠子,腐蚀着我的胃,它是一块永远也消化不了的砖,见棱见角地硌在那儿,动不动都疼。"想你",是如此简单就能吐出来的字吗?什么算"想你"?一次偶然的夜不能寐,还是无休无止没日没夜的无望?一瞬间的怀念和永远的不能自拔,只是"想你"和"很想你"的差别,不说也罢。
一切关于生活、情感、梦想和准则的严肃话题,谈到最后只可能导致悲观、伤感、甚至绝望。
想你会想到落泪,是我始料不及的。
向不可能的人要求不可能的东西,却不去享用可能的人提供的可能的东西。一个以悖论为基础的人生,怎么能不可笑呢?
我什么都明白, 但是我抵挡不了那种不安, 不安把我变成一个傻瓜,出乖现丑, 做尽蠢事. 即使在幸福中我也是不安的, 因为幸福终将改变. 保持不变不是宇宙的规律, 如果你已经感到幸福, 那么它后面跟来的多半就是不幸.
再寒暄下去我知道我会假装很忙,他也会知趣地说只是问个好,说有空再联系。如果我不打,他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不会再主动打来了,一切OVER,不用多说一句话,大家万一再见面也用不着尴尬,全都很得体。
人和人生而不平等,一些人的价值观远远大于另一些人。避免被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这另一些人坚持不被那些更有价值的人吸引,而满足于过着他们平凡的生活。
叔本华谈论人世的痛苦时说:“人所具有的思考、记忆、预见的能力,是凝聚和贮藏他的欢悦和悲哀的机器。而动物没有这种能力;它无论何时处于痛苦之中,都好像是第一次经验这种痛苦。动物毫无概括此类感情的能力。因此它们漠然无虑、宁静沉着的性情是多么遭人嫉羡啊!”
再也找不到你,你不在我心头,不在。 不在别人心头。也不在这岩石里面。 我再也找不到你。 ——里尔克《橄榄园》
我知道我终将老去,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的爱情也不能。我将从现在起衰老下去,开始时悄无声息地,然后是大张旗鼓地,直到有一天你看到我会感到惊讶——你爱的人也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们都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尽管我们都不相信。
我们从年轻变得成熟的过程,不过是一个对自己欲望、言行的毫无道理与荒唐可笑慢慢习以为常的过程,某一天,当我明白其实我们并不具备获得幸福的天性,年轻时长期折磨着我的痛苦便消逝了。 “凡是改变不了的事我们只能逆来顺受。”我们的需求相互矛盾、瞬息万变、混乱不堪,没有哪一位神祇给予的东西能令我们获得永恒的幸福。 对于人的天性我既不抱有好感,也不抱有信任。
生活的真实性都值得怀疑,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就我本人而言,我不相信任何作品的真实性,一经描述真实就不再存在,努力再现了一种真实,却可能忽略了另一面的真实,我们永远只能从自己的角度谈论世界,有的人站得高看到的角度多于其他人,但说到底,仅仅是这个差别。我讨厌虚构,真实又不存在,但是我们依然写作。在这真与假之间我希望能够明晰事物和事物间的关系,寻找思维的路径,发现某种接近真相的东西。写作对我便是这样一个过程。
两人初次幽会的时候,卡莉娜从手指上取下戒指扔进河里。“幸福到来的时刻,”她对佩特库坦说,“得给它加上一丁点儿轻微的苦涩,这样就能记得更牢。因为人对不愉快的时刻比对愉快的时刻记得更久……” 塞尔维亚人帕维奇在他那本关于神秘部族哈扎尔的书里讲到这个故事。
跟卡莉娜的观点一样,我倾向认为我们最爱的人是给我们痛苦最多的人。这是一种难得的天生禀赋,一种张弛有度的高技巧能力,因为太多的甜蜜让人厌倦,太多的痛苦又引不起兴趣,能使我们保持在这个欲罢不能的痛点上的人,我们会爱他最久。
你爱一个人或者讨厌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同样的事。
“我深深爱着的人,你得坚强,你得承受我能想象出的最大的苦难,你将会跟我一同死去。”——十九岁的疯狂的徐晨。
他有你想也想不出的温柔,你花再大的力气也模仿不来的温柔,他的温柔足以淹没你的头顶,窒息你对人类的兴趣,截断你和世界的联系,泯灭你的个性,让你愿意做他的气泡、他淘气的小猫、他红翅膀的小鸟,你为自己不能这样做而痛恨自己。
那真是个奇异的景象,他总是在说,而我总是在睡,太阳总是很快就躲到云彩后面,而时间总是箭一般逝去。
我知道我们有种倾向,总是想神话我们的情感,给我们的人生带上宿命的光环。我肯定不能说那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和陈天上床,甚至爱上他,但是有时候,你看到一个人,便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和他发生某种联系。这就是我和陈天之间的感觉。
这些青涩、幼稚的记忆一直搁浅在我的体内,让我保持了孩子的容貌,脸上留下那种迷惑、不安与执拗的神情,只要这种表情还在,我便一直生活于时间的夹缝之中,不再年轻也不能老去。 该是把这种表情剔除的时候了,心安理得地让时间的纹路爬上我的面颊,我会变得坚定、坦然,而且安详,而你将不再爱我,我可以自由地老去,我将脱离你的目光,从岁月的侵蚀中获得自由。
我在开头就说过了,人的欲望前后矛盾,瞬息万变,混乱不堪,牵着你的鼻子让你疲于奔命。对于人类来说,欲望和厌倦是两大支柱,交替出现支撑着我们的人生。一切选择都与这两样东西有关。
如果你不相信克制是通向幸福境界的门钥匙,放纵肯定更不是。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什么也不会改变,还是改变了,他不是我要的人,我要的是冷静面孔下燃烧的炽热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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