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英雄 莱蒙托夫诗选

作者:莱蒙托夫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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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英雄 莱蒙托夫诗选内容简介

本书是莱蒙托夫借鉴普希金诗体小说《叶夫盖尼·奥涅金》创作经验,经过大胆创新而在俄罗斯文学史上树起的又一丰碑,它所采用的多渠道,多角度而又给读者留下想象空间的新的描写方法和对作品人物心理深层剖析,形成了社会心理与哲理小说的新文体,对屠格涅夫、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等斯基等人的心理描写起了开拓者的作用。如果说《叶夫盖尼·奥涅金》是诗歌中的散文,那么,本书便是散文中的诗,两部杰作双双成为俄罗斯长篇小说的源头,连朵果戈理的《死魂灵》一起,牢牢地奠定了近代俄罗斯长篇小说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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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情欲不是别的,而是念头处在最初发展阶段,是属于青春的心的;谁要是以为一辈子都会为情欲所激动,那是糊涂虫。许多平静的河流开头都是奔腾的瀑布,可是却没有一条河流直到大海都是汹涌澎湃,浪花飞溅的。

好朋友笑里藏刀,互相攻评,是人人可以理解的。……因此不可能对他怀有那种难以理解的仇恨——这种仇恨藏在友谊的面具下,只等好友死亡或者遭遇灾祸,便化为遣责、训诚、嘲笑和怜悯,像冰雹似的倾泻到他的头上。

我发现,人的外表与其心灵往往有一种奇怪的联系:似乎随着身体某一部分的丧失,内心也失去某种情感。…… 我常常为偏见所左右,而不能自拔……

尽管我在她的斜睨中看出有一种奇怪和可疑的神气,尽管她的微笑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儿,我还是抵挡不住偏见的力量:端正的鼻子使我神魂颠倒。我仿佛觉得我已经找到歌徳笔下的迷娘——他凭德国式想象塑造的这个别有风韵的人物。确实,在她们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同样会从极度的焦急不安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静,同样喜欢说费人猜测的话,同样喜欢蹦蹦跳跳,唱古怪的歌儿。

因为我是不普于交朋友的:两个朋友中总有一个是另外一个的奴隶,虽然往往谁也不承认这一点。

假如她在我心目中是个不可征服的美人儿,那我也许会陶醉于战胜障碍。可是一点也不是这么回事儿!所以,这不是青春初期那种折磨我们的不肯安宁的爱情欲望,那种欲望使我们从一个女人投向另一个女人,直到我们找到一个无法容忍我们这样做的女人:这时我们就开始有恒心,也就是真正的无止境的情欲了,这种情欲可以按照数学方法用从一点引向空间的线来表示;这种无止境的秘密就在于不可能达到目的,也就是不可能达到终点。

去他们的吧!我只是从人生的暴风雨中得到一些想法,却没有得到一点感情。我早已不是靠心灵,而是靠头脑过日子了。我常常衡量和分析自己的感情和行为,纯粹出于好奇,而不动好恶之心。我包含着两个人:一个活着就是活着,另一个在思量他,评论他,第一个我再过一个钟头也许就要跟您和世界永别了,而第二个我……第二个我?

……这种信心为他们增添了多少意志力呀!…… 然而我们,他们这些可怜的后裔,在大地上游荡,没有信仰,没有抱负,没有欢乐和恐惧,只有一想到难免一死就不由得害怕,心里发悸,我们再也不能为造福人类或谋求个人幸福做出伟大牺牲,因为知道其不可能,于是我们冷漠地彷徨了又彷徨。就像我们的祖先,失误了不惜再失误,而不像我们的祖先那样抱有希望,甚至也没有每次同人或命运搏斗时心灵会享受到的那种虽然真实但却转瞬即逝的欢乐。

在这种无益的搏斗中,我耗尽了心灵的热火劲儿和现实生活所必需的毅力。我是在思想上经历过现实生活之后,进入现实生活的、所以我感到乏味、厌恶,就像一个人在读一本早已熟悉的书的拙劣的仿本。

你们,蜂拥在宝座前的贪婪的一群, 这些扼杀自由、天才、光荣的屠夫啊! 你们躲在法律荫庇下,对你们 公论和正义一一向是噤口无声!… 但是还有神的裁判啊,荒淫的嬖人! 严厉的裁判等你们; 他决不理睬金银的声响, 他早看透你们的心思、你们的行径。 那时你们求助于诽谤将徒然无用: 鬼蜮伎俩再不帮助你们, 而你们即使用你们那所有的污血 也洗不净诗人正义血痕! ——《诗人之死》

要知道,占有一颗年轻的、情窦初开的心,是莫大的愉快!这样的心好像散发着醉人芳香迎接第一道阳光的鲜花。应该在此刻把它摘下来,闻个够之后,扔在大路上,也许会有人捡起来的。

我相信我迟早要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死去。”他回答说。 “我比您高明,”我说,“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相信我是在一个最倒霉的日子里出生的。”

高加索是莱蒙托夫“创作的摇篮”和“自由的象征”,他从童年起直至逝世止一直与高加索有不解之缘

孤独 孤独中拖着人生的锁链, 这样使我们真触目惊心。 分享欢乐倒是人人情愿—— 但谁也不愿来分尝苦辛。 我独一人,像空幻的沙皇, 心中填满了种种的苦痛, 我眼看着,岁月像梦般地 消逝了,听从命运的决定; 它们又来了,带着镀过金、 但依然是那旧有的幻梦, 我望见一座孤寂的坟冢, 它等着,为什么还在逡巡? 任何人也不为这个悲伤, 人们将(这个我十分相信) 对于我的死大大地庆幸, 甚于祝贺我渺小的诞生…… 1830年

“孤独”这个主题,逐步丰富、逐步深入,贯串着莱蒙托夫整个创作,成为他的创作中最主要的题材之一。

自由 我的母亲——刺心的悲伤, 我的父亲——苦难的命运。 我的弟兄虽然是人, 却不愿向我的胸膛 依偎温存; 他们是耻于来同我、 同这个可怜的孤儿 拥抱接吻。

告别 “我没有祖国,也没有朋友, 除了钢刀和战马一无所有; 因你的爱我感到过幸福, 但你那夺眶而出的泪水 却无法将我挽留。 “血战的誓言压在我的心头, 多少年来我一直到处漂流, 只要敌人还没有鲜血横流, 我便不会对任何人说声‘我爱你’。 原谅我以此言相酬!” 1831年

不,我不是拜伦,是另一个 未成名的命运选中的人, 同他一样,是人世的逐客, 但长着一颗俄罗斯的心。 我早早开始,将早早收场, 我的才智不会造诣多深; 在我心中,像大海中一样, 希望的碎片仍然在浮沉。 阴沉的大海,谁能够洞悉 你的秘密?谁能够向人群 道出我心中深藏的思绪? 我——或是神——或是不值一文! 1832年

死!这个字眼多么响亮啊, 这中间包含着多少意义; 最后一声呻吟——万事皆休 无须再张罗。可是以后呢? 以后好好把您放进棺材, 蛆虫将会啃光您的骨肉, 然后儿孙会不迟不早地 拿墓碑来压上您的坟头。 他们真凭着自己的天良 对您的责骂都可以宽恕, 为了您(也为教堂)的好处, 也许,给您做安魂的追荐 (这话我有点不敢对您讲), 不过您已注定不会听见。

莱蒙托夫被捕了,并因此流放到高加索。但俄国人民也找到了普希金未竟事业的真正继承者。

莱蒙托夫有意以古讽今,为普希金因妻子受宫廷宠臣之辱而被迫决斗致死一事申冤雪耻,暗暗把矛头指向尼古拉一世。因此,此诗当时兼有反抗暴政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此诗在民歌民谣基础上进行艺术提炼,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为捍卫人的尊严而大义凛然的高大形象,向世人提出了在专制制度下人的命运的问题,使俄国的诗坛耳目为之一新。

我不禁因为俄罗斯人能适应他与之共处的那些民族的习俗的能力而感到惊异。我不知道这种能力本身是应受谴责呢,还是值得赞美,但是这却证明他的不可思议的适应能力和一旦看到罪恶无可避免或无法消灭时就加以宽恕的清晰的恢宏睿智。

我的灵魂已被尘世所毁,思想混乱,内心得不到满足;我对一切都感到平庸乏味:我对忧郁就像对欢乐那么容易习惯,我的生活变得一天比一天空虚;我只剩下一个办法:去旅行。一旦可能,我就出发,但是不去欧洲,千万别去!——我要到美洲,到阿拉伯,到印度去——我也许会在中途什么地方死去!不过我至少相信,靠着暴风雨和险恶的路途的帮助,这最后的慰藉不会很快消失。

这期间,在我们之间开始了一场谈话,这种谈话写在纸上是没有意思的,重复又不可能,甚至不能记住:声音的意义代替并补充了语言的意义,就像意大利歌剧里那样。

女人!女人!谁能了解她们?她们的微笑否定她们的眼波;她们的话给你希望而且迷人,她们的腔调却拒人千里之外……有时她们一瞬间就领会而且猜到我们最秘密的思想,而有时却不了解最明显的暗示……

还有许多别的类似的思想在我头脑里连续涌现;我没去留住它们,因为我不喜欢停留在任何抽象的思维上;而且,这有什么用呢?……在我青年时代的初期,我曾是个梦想家;我喜欢依次爱抚不肯安分又很贪婪的想象给我描绘的那些时而忧伤时而快乐的形象。但是这给我留下了什么呢?不过是犹如和梦魇夜战后所感到的疲惫,以及充满悔恨的模糊的回忆罢了。在这种徒劳的斗争里,我耗尽了心灵的热情和现实生活所必需的坚定的意志力。在我进入现实生活之前,我在思想上已经度过了这种生活,因此我感到厌倦和憎恶,就像一个人读一本他早就熟知的书的蹩脚仿本一样。

“……您也许不相信,我当时站在门外,也哭了,嗯,也不是哭,而是有点那个……唉,不说吧!……” 上尉沉默起来。 “是啊,不瞒您说,”过了一会儿,上尉撸着胡子说,“我当时是感到难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爱过我呢。”

我紧紧搂住她,就这样我们待了好一阵子。终于我们的嘴唇凑到一起,融成一个热辣辣的、醉人的吻。她的手冰凉,头热得发烫。于是我们说起话儿,不过这些话儿形诸笔墨就会失去原意,也无法复述,甚至也无法记住,因为声音的含意代替和补充了语言的含意,就像意大利歌剧里那样。

我不由得感到惊讶,觉得俄罗斯人真能适应所在地的民族的风俗习惯。我不知道,这种思想特点应该受到指责还是赞美,但这足以证明俄罗斯人具有难以置信的灵活性和清醒明智的理性,所以不论到哪里,见到罪恶无可避免或无法消除,就加以谅解。

……但是,当我们远离尘世而接近大自然时,就不由得变成孩子。名利从心灵中消失,心灵恢复本来的状态和有朝一日准会重新出现的那种状态。谁要是像我一样漫游过荒无人烟的山岭,欣赏过那千姿百态的山岩很久很久,如饥似渴地吞吸过弥漫在峡谷间的清新空气,谁就自然会理解我为什么心要把这些令人心醉神迷的景色介绍、叙述、描绘一番。

当代英雄 莱蒙托夫诗选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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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莱蒙托夫

莱蒙托夫

莱蒙托夫(1814年10月15日——1841年7月27日),是继普希金之后俄国又一位伟大诗人。被别林斯基誉为“民族诗人”。1837年2月8日普希金在决斗中受伤,两日后逝世。莱蒙托夫写了《诗人之死》一诗,指出杀死普希金的凶手就是俄国整个上流社会。这篇诗震动了整个俄国文坛,他被公认为普希金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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