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传

作者:西蒙娜・德・波伏瓦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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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传内容简介

萨特传,ISBN:9787805797373,作者:(法)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著;黄忠晶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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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波伏瓦:皮格马利翁倾向清楚地表明,您从不希望把女人拉到一个某种程度上在您看来低人一等的水平上,也不喜欢让她们滞留、维系在此。 萨特:是的。 波伏瓦:相反,您总是希望她们进步、阅读和讨论。 萨特:我的出发点是,她们应该达到与非常聪明的男人同样的境界。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任何知性或精神上的差异。先要不相信上帝。 萨特:当然。

偶然性是薩特的一個主要觀念,他認為它對於當代人的意義就像命運對於古希臘人那樣重要。這一思想的發現並不是來自任何一本哲學書籍,而是源於他對生活的體驗。這個發現本身也是偶然的,來自一次他從電影院出來時忽然產生的感受。薩特沒有用哲學形式來反映他這一重要發現,而是在小說《噁心》中痛快淋漓地表達了這一世界真理。薩特不把自己看作一個以構思體系的哲學家,而是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孤獨者,一個發現了別人未能發現的世界真理的孤獨者,而這個真理只能用美的形式即文學來表達。

波伏瓦:您为什么最终选择了哲学?因为您也非常喜爱文学。 萨特:因为我听哲学屁屁的哲学课时——他是我的老师,名字叫夏布里埃,但我们给他起外号叫哲学屁——哲学对我来说就是对世界的认识。所有的科学都属于哲学。通过方法论,我们了解怎样建设一门科学。在我看来,一旦一个人懂得怎样建设数学或者别的自然科学,这就意味着他理解了全部的自然科学和数学。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专门研究哲学,就将会学到我应在文学中谈到的整个世界。可以说,哲学给了我内容。

薩特對於旅行的態度很有特點:他不是把許多時間花來到處走動,觀看所有的景觀,而是讓自己沉浸在一種氣氛中,比如說什麼都不做,坐在廣場上吸煙斗。在旅行中他想做的是對當地總體性的東西有所把握。

有些人的思考是包举宇内的,他们是学者;还有些人具备普遍性的思想,也就是哲学家和资产阶级。除此之外,还有独行者的思想,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一一做一个仅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的人,用他的思想和感受照亮全城的人。

我非常感激探险小说带给我的东西,那是一种对整个地球的向往。我很少认为自己是一个法国人;的确偶尔会这样想,但我也认为自己是——我并不是说四海都属于他,但他的确是以四海为生、以四海为家的一个人。

我的存在是一个主观而深刻的事实,它超越了一切可以言说的事物,无法归类。事实上,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说人是不能归类的。主观性,是一个并非以第一第二的姿态出现的东西,这是一个彻底而深刻的事实,一定程度上无穷无尽,它就在那儿,在自我之中,在自我之前,它就是存在,作为人的存在。它无法根据另外的存在而被归类——而另外的存在也许没那么显眼,没那么被肯定,但它在深刻程度上是同样真实的。不该把不同的人归类,而应该把它们看成一个代表人类的整体。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身的、并为自身而存在的真实的实在性。但它不会自我呈现,只会保持现有的状态。然后,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分类法与其他以同样模式设计出来的分类法协同一致,在现象的层面上给人一个地位——而在这个层面上,人的实在性被完全消除了。有一种社会,人的实在性被消除了,只有一些能够做某种类型的行动的人——这种行动作为他们的特征一开始就赋予他们。然而,没有自我获成的主观性,也没有可以通过他人或其他具有这种主观性和实在性的人而获得的根本实在性。这一切之中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流于表面。

萨特迈着小碎步和我走了很长时间,又一次问我:“身边有个走得这么慢的小朋友,您不烦吗?”我说不烦。这是真心话,他能散步,我就够高兴的了。

我的存在是一个主观而深刻的事实,它超越了一切可以言说的事物,无法归类。

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即使他的行为是外部因素导致的,也要对自己负责……所有的行为都包含着一部分习惯、既定的思想、象征性成分。另外,还有一些东西来自我们心灵的最深处,它们和我们最原始的自由是有关系的。

萨特:对。一个人自由而他人不自由,这件事不可接受、无法想象。如果自由拒绝他人,那么自由就不再是自由。如果有人不尊重别人的自由,那他身上的自由会稍纵即逝。

每个希望自由的人都需要所有人的自由来成就。

波伏瓦:对于一个特定的个体一一比如说,简单讲以您为例子吧,您不信上帝,除了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真理,有什么…直接说吧,有什么好处呢? 萨特:它会让我的自由更牢靠、更健全。现在,这种自由不是为了把上帝向我要的东西给他,而是为了创造自我,把自己向自己要的东西给自己。这是最根本的。而且,我和别人的关系是直接的,不再以一个全能的上帝为中介,我不再需要通过上帝来爱周围的人。

波伏瓦:《墙》里也没有。就是说,您搞哲学,是因为这门学科能让您什么都知道,能让您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一切学科尽在掌握之中。 萨特:对。一个作家必须是一个哲学家。自从我认识到哲学是什么,作家必懂哲学这件事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波伏瓦:但是当您开始喜欢普鲁斯特时,他写的正是那种私人的事情,讲他怎样睡觉、怎样睡不着。当然,书中也有世界,但总之…… 萨特:是的,我最初喜欢普鲁斯特主要是因为他创造的世界。事情是一点儿一点儿来的。后来,我也认为文学是为了写私人的事情。但不应忘记,自从开始研究哲学、开始写作,我就认为文学的目标是写一本书,以便向读者展示他从前没想过的事情。这在很长段时间里都是我的理念:我要展现一个世界,不是那些人人可见之物,而是那些我见而未识、却能揭示这个世界的东西。

我想,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一个写书的人;如果这个人能写得再好一点儿,就会抓住一些东西,成为一个好作家,最重要的是,揭示世间的真理。 ——萨特

作为一部作品的内在品质,美是我完全不在乎的事情之ー。我毫不关心美丽与否。我的书能帯来最大数量的新知识,这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萨特

说到底,写作,就意味着写完美的东西。只有以完美为目的才会让人产生写作的愿望——萨特

今天,我已不完全相信这个假设了——一定程度上,它假定萨特是自己的命运的主人,过于乐观。可以肯定的是,萨特晚年的悲剧是他一辈子种下的恶果。里尔克的话用在萨特身上正合适:“每个人都承载着自己的死因,正如果子带着自己的核。”生命呼唤他垂垂老去,行将就木。也许正因如此,他才能安详地接受自己的衰老和死亡。

在我眼里,哲学本身没有绝对的价值,因为时过境迁,哲学会相应变化。一种哲学对于当下是没有价值的,它不是为同时代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哲学思考的是超越时间的现实,因为谈论永恒,所以一定会被别的哲学超越,它所议之物远远超过我们今天的个人视角。文学则相反,它盘点的是当下的世界,即我们通过阅读、讨论、情感和旅行所了解到的世界。哲学走得更远,比如说,它认为今日的情感是在古代并不存在的新情感。

萨特:阿尔贝特是他的伯父、他爸爸的兄弟。

我提前三分钟站起来。他无以名状地微笑着,说: “那么,这是告别的仪式了!”我摸了摸他的肩膀,没有回答。这微笑、这句话在我心中素绕了很久。我给“告别”这个词赋予它的终极意义已是在几年之后,但我到底是唯一说出这个词的人。

当一个人被健康遗弃,而头脑依然灵光,是件可怕的事。

他仍和许多年轻女子来往,包括梅丽娜和其他好几位。一天,他抱怨和维克多一起工作的时间太少,我说: 那是因为年轻人太多了!”他答道:“但这对我是有好处的。” 我想他是对的,世间有女子,萨特オ愿意活下去。他宣称“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女人喜欢。”像孩童般沾沾自喜。

萨特:人就是这样,他们行动,他们忍受。但是,有些人忍受,也有些人行动。

哲学对我来说就是对世界的认识。所有的科学都属于哲学。通过方法论,我们了解怎样建设一门科学。在我看来,一旦一个人懂得怎样建设数学或者别的自然科学,这就意味着他理解了全部的自然科学和数学。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专门研究哲学,就将会学到我应在文学中谈到的整个世界。可以说,哲学给了我内容。

一个作家必须是一个哲学家。自从我认识哲学是什么,作家必懂哲学这件事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自从开始研究哲学、开始写作,我就认为文学的目标是写一本书,以便向读者展示他从前没想过的事情。这在很长段时间里都是我的理念:我要展現一个世界,不是那些人人可见之物,而是那些我见而未识、却能揭示这个世界的东西。 而比起看这个世界,遣词造句更能让我习得真理。通过遣词造句,我掌握了物之本尊。

天分不等于聪明。天分意味着创作出完美文学作量的可能性。

萨特:其实,为了写出好东西而写,这オ是应有之义。也就是说,让有价值的、能代表你的东西发乎于心,宣之于外。我们是通过一个人写的书来认识这个人的。普鲁斯特,我认识他,唯有通过他写的书。您也是一样,无论我们对他有无好感,都来源于对他的书的判断。所以,人在他自己的书里是在场的,人的价值来自他的书。 波伏瓦:总的来说,这有点儿像康德的理念:你应该,所以你能够。您应该写一本好书,这是您的承诺、您的选择:您应该写出部伟大的作品,因此您身上便具备了写出伟大作品所必需的东西。你应该,所以你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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